【柱斑】天启 13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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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归了！
是4K+的肥章！之后也会努力更新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等待！（鞠躬
柱间现在对斑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比较割裂，过去的事到底还是改变了他，只有在面对斑的时候，他才会有意无意地展现出自己曾经活泼又乐观的一幕。
下一章就可以转回宇智波视角啦！
亲亲大家，不要脸的求评论~~~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呐喊
130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几乎便是他们敲定合作的第二天，柱间便要离开了。
这是个好天。
晴空万里，灿烂的阳光碎金般散落一地。柱间拉开纸门站在门口呼吸着清晨微凉的空气，一时间竟有些依依不舍。说来有点好笑，柱间昨晚还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兴致勃勃地想着回族后要如何大展身手，如今却又格外留恋起这座他呆了不过几天的庭院。
不过这倒也很正常，柱间对自己说，毕竟扉间还在这里，而且——
下一次见到斑，至少要三个月以后了。
这样想着，柱间轻轻叹了口气。他用目光一寸寸扫过庭院，像是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刻入心扉。忽然，柱间的目光停驻在了某个角落。在那里，一只圆胖的黑猫正背对着他，细细地舔着爪子。
柱间放轻了呼吸。
从他的角度其实是看不到猫的正面的，毕竟那猫着实丰满，毛发又格外蓬松。但是没关系，有鉴于猫都是领地意识极为强横的动物，宇智波又都会变猫，而斑又是这间庭院的主人，故而——
这一定就是斑变的猫！
“斑，你可让我好找。”
柱间抄起猫，得意地笑道。
——甫一得出结论，柱间便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行动。他以不愧于“忍者之神”名号的隐匿能力摸到了猫的身后，快、狠、准地下了手，果然一击即中，将悠闲舔毛的猫一举擒获。
那猫似乎也没想过有人会用上毕生所学的一切技巧来抓它，被抓住时犹自懵懵，待见到柱间逐渐靠近的脸时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喵嗷，大力挥拳。拜它所赐，柱间脸上不免多了好几道爪痕。柱间却不在意，他微微一笑，心里带着点扳回一城的骄傲，柔声道：“没事的，斑不用害羞，毕竟猫身不如人身，反应慢了也很正常……”
这样安抚着猫咪，柱间将脸逐渐靠近了猫毛蓬蓬的肚腹，轻笑着道：“真的没事的，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摸摸你的肚——”
“叩叩”。
在猫咪凄厉的“喵嗷”声中，门口处忽然传来了清晰的叩门声。柱间不甘不愿地分出一点注意力扭头看去，却在看清门口处人影的一瞬间僵住了动作。
……宇智波斑。
本人。
就站在院子门口。
柱间彻底呆住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猫，又看了看门口的斑；他看了看门口的斑，又看了看手里惊慌失措的猫。
终于，他手一松，意识到自己似乎产生了一个大大的误解。
然而世上不仅有坏事，还会有更坏的事，柱间用他亲身经历验证了这一切。正当柱间面色青红交加，和斑面面相觑的时候，那胖猫窥得了逃跑的机会。只见它一个扭身敏捷落地，而后一路小跑冲到了斑的身后，接着便是一连串大声“喵嗷”，还用毛爪异常愤怒地指了指柱间的方向。
它居然还告状！！！
柱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他看着斑，只觉得斑的眼神里充满了欲言又止的忐忑意味。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在斑心中是怎样一副猥琐的小人得志模样，他只想走，想回家，想要刨开一条地缝，干干净净地告别人世。然而长久以来的历练让他仍能露出微笑，柱间伸出他罪恶的抓猫之手，强笑道：“斑？早上好？”
“……早上好。”
送走了黑猫，斑重新站直了身体。他犹犹豫豫地回了柱间的招呼，端着早餐来到了柱间的身边。相比于起晚了的柱间，斑明显早已用过了饭、做过了训练，当柱间强作镇定地低下头端起碗筷时，一抬眼便看到了他被露水洇湿的衣角。
说实话，这是顿绝对称得上丰盛的早餐，柱间却吃得食不知味。正当他拼命克制着尴尬想要提起话题时，却是斑先开了口。
斑放下茶杯，迟疑地抬起手从柱间身上摘下了不知何时生出的一朵蘑菇。他不太自在地捻着蘑菇，像是看不下去似的扭过了头，说：“……别再消沉了，没关系的。”
倒是斑先道了歉，他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早跟你说的。三郎前辈真的只是猫而已，他只是喜欢来我院子里玩。”像是不太知道怎么安慰人，斑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前辈那里我会去道歉的，所以……别再消沉了，真的没事的。”
柱间听得心里一热，他下意识便要说些什么，却又在出口时止住了。柱间心里一动，比起顺着斑的话揭过这一茬，柱间选择低下了头。他露出了更低落的神情，声音也发着抖：“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想看看斑的猫形态……呜，是我不好，宇智波君甚至都没有允许我叫你的名字……”
见此，斑果然更不自在地扭过了头，柱间摒住了呼吸，接着便听到了斑有些迟疑的语声。
“你当然可以叫我的名字。”斑说，“至于猫形态，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
柱间迅速放下了筷子。
看着两眼放光的柱间，斑到底还是选择了放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解衣、结印、施术。白烟闪过，真正的斑猫端坐在了蒲团之上。
柱间欢呼一声，扑到了猫的身上。
毛绒绒、软乎乎的，是比柱间想象中更好的感觉。而在在快要没顶的喜悦中，一丝明悟在柱间心间悄然升起。
——原来，只要这样……
斑就就会心软呀。
131
一直到离开宇智波家，柱间脸上都带着飘飘忽忽的、做梦一般的微笑。
斑用空间忍术送他到了城外的郊区，而后柱间独自回到了千手家的安全屋。桃华和板间早已等在了那里，两个人都是心怀忐忑，早已紧张得坐立不安。他们见到他便立刻扑了过来，先是压着柱间检查了一番身体，随后才是紧紧注视着对方，坦言过去几天的经历。
千手族内倒还好，有桃华一力压着，又有板间咬死了不肯放弃，一切勉强维持在了平稳的状态，柱间的经历却仿佛异想天开，跌宕起伏到了板间与桃华都难以置信的程度。当柱间说出扉间尚且存活的消息时，哪怕是置身事外的桃华都难以置信，更何况是与柱间一样亲历了一切的板间。
哭声与疑声一并响起，当柱间蹲下身抱住板间时，酸涩的感觉同样从他眼底泛起。也直到此时，他才忽然想到：失去了二哥，又眼睁睁看着大哥走向疯狂的板间，心中压抑的又是怎样的痛苦？是无能为力，是憎恨着自己的弱小，还是痛苦地想着若是一切不曾开始、自己不曾受伤？
柱间阖了阖眼，压下逐渐泛起的泪意。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桃华也定了定神。扉间并不是她的亲人，故而她还能勉强维持着平静。桃华看了看柱间，咬咬牙，还是开口说道：“扉间活着当然是好事，可你知道你说的有多异想天开吧？在没看到人的情况下，长老们不会那么轻易认同的。”
“况且……”桃华顿了顿，又道，“之前抓尾兽的事出了纰漏，他们都有谋害族长的嫌疑。”厉色从她眉间闪过，女忍者因为某些人的嘴脸不适地皱了皱眉。桃华厌恶地说：“为了逃脱责罚，他们肯定要给我们找麻烦。”
柱间点了点头。
刚进门时无忧无虑已经彻底从他脸上消失了，一进这扇门，属于人世的阴冷气息便不断地绞缠而上，像是要把从斑那里带来的一点热气全都消磨殆尽。柱间笑了笑，竟不惊讶于桃华的推测。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反问道：“山名在吗？你带他来了吗？”
见桃华点了点头，柱间于是吩咐道：“带他来见我，给我做个检测。”
居高临下的气度自然而然地从命令式的口吻里流露出来，柱间微笑着歪了歪头，轻声道：“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也没关系，我记得家父最后一项任务的委托人是鬼之国的大巫女吧？正好，我也有事要问她。”
柱间平静地道：“去请她来。她的话，他们总该信的。”
在这样的声音之下，没人能不严肃起来。桃华恭敬地点头，随着她的应声，柱间又问起了其他事。很快地，事项一项项安排下去，人事一条条被调动，分条缕析，不容置疑，板间坐在桌边听着他们一件件安排下去，一时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样安排调动着一切的场景，这是父亲常做的；不熟悉的是柱间冷淡中带着杀意的态度，这是板间从未直面的。凡是姓千手的，都是板间的亲人，若是在柱间失踪这几天前，板间一定会尝试着说情，可现在，他已经不愿再忤逆柱间的想法。
无论怎样都好，板间愿意信任柱间。
再没有这次的经历让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在这偌大的千手一族中，柱间身处之地到底有多么岌岌可危。
一时失神，柱间与桃华的话就已经飘到了板间跟不上的地步。板间抬起头，正听到桃华询问与宇智波结盟之事。
“要把与宇智波结盟之事告诉他们吗？”桃华问。
柱间则回答：“再等等。”
脸上带着习惯性却无温度的笑容，柱间轻轻碾碎了滚落桌角的一只虫豸。那弱小的飞虫从窗户的缝隙昏头昏脑地撞进来，迎来的却只有不容反抗的死亡。柱间垂下眼帘，陈述般说道：“宇智波想要结盟的是我，也只有我。”
“时代的脚步可是很快的，我会给他们机会，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便只能被革新的浪潮抛下。”
话音轻柔地落下，其中的意味却比钢铁更不容置疑。有那么一瞬，板间脊背绷紧，竟不由自主地为此战栗。像是注意到了板间的不安，柱间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浅淡了些。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样说着，柱间难掩忧色地捉住了板间的手腕，而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温暖的查克拉便从指掌接触的地方涌流入板间的经脉。板间回过神来，他不欲柱间担心，便转移话题道：“只是在好奇大哥带回来的东西而已。”
闻言，柱间不由挑了挑眉。
他确实带回来了一样东西，那是斑临行时的赠物，一把寒光盈盈的长刀。见板间好奇，柱间便轻轻剥开了其上包裹着的黑布。他拔刀出鞘，刀身映射着的寒光泠泠而出，正映在了柱间眼眉之上。
刀光之下，柱间的眼眸却似被注入了真正的生机。他微笑着，笑容里带着无法忽视的热度。
柱间笑道：“这是斑赠给我的礼物。”
桃华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发怔，她也有些好奇斑送刀的用意，便开口问道：“他是怎么想的？送你一把刀？”
笑意从柱间脸上止不住地流泻出来，他注视着锋芒毕露的刀身，像是看到那天斑清澈明利的眼眸。他慢慢地、却又难言骄傲地说：“是我问他。”
“我问他：‘若是有朝一日，你我最终还是要背道而行；若真到了那一天，你我的理想不再相同，那要怎么办？‘”
——若你背叛了我们的理想。
映在眼前的刀身宛如一泓秋水，柱间看着它，就像又看到了斑黑白分明的眼眸，他一字一顿地复述着斑的话，像是又看到了那个平静得近乎不可一世的人。
“而斑说：‘那你便以此刀杀我。’”
板间轻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象不出怎么会有人坚定到如此地步。他忍不住插嘴：“那他就任你来杀？”
笑意从柱间一闪而过，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当时斑唇边一闪而过的笑影。
过去的柱间也问了这个问题，而那时的斑如此回答——
“那便看你本事如何了。”
坦坦荡荡，不闪不避，毫无畏惧，绝不退却。
柱间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是多么豪迈的回答。
这是多么坚定的意志。
这是多么……令人神魂颠倒、无法忘却的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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