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幺

每天都想着弃坑逃亡

【柱斑】时空旅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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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产出来啦!

5100的大章!

这章写的好困难,痛苦的写了两个版本的……

第一版的因为充满了笑点被抛弃了【。

下章肉汤,争取完结







生孩子这种小事 

-side H&M-





等到斑从神社出来时,感觉双腿都好像不是他的了。在寒凉的地面跪了太久,不光是膝盖隐隐作痛,小腹处也盘旋着阴冷的痛楚。斑起身时踉跄了一下,他深吸口气,挺直身子慢慢走到神社外,哑着嗓子喊了声带土,带着漩涡面具的人就自虚空中步出,带着他回到了住处。

冷汗打湿了斑的内衫,斑抿着嘴唇,强撑着擦洗了遍身子换上宽松的浴衣,才被带土半撑着带到了万花筒自带的空间中去。在被扶着侧躺到松软的棉被上时,他还不忘询问这个双手发抖的不靠谱小崽子,“柱间不在吧?”

“不在,”带土回答,声音沉静冷凝,完全不像是他平时的样子。“他刚从千手那边出来,现在正往四代那边走,”一边说着,带土一边分开斑的衣服,又抓过早已准备好的软垫让斑咬着,“我等一会要去卡卡西那边看着,以免他起疑心。”看着斑发白的嘴唇,带土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你真的没问题?要不然还是把千手柱间叫回来吧?”

随着衣衫被拨开,斑身上的符文变的更加清晰了。带土看着它们,心里渐渐产生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厌恶。

——这是夺人生机的恶魔。

带土曾拐弯抹角的了解过这种符文,这是一种发源自战国的禁术。战国时期,为了保存血脉有时要隐藏怀孕的迹象,因为能够在达到隐藏效果的同时达到保护婴儿、不影响婴儿发育的效果,这些符文一度非常出名。但因为这些符文对母体的身体伤害过大,解除符文时的疼痛又剧烈到足以致人死地,这种手法被列为了禁术。与这种符文如影随形的往往是鲜血与死亡,死者凄厉痛苦的神情足以让心如铁石之人坐立难安。

但斑好像毫不在意一般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开始结印。随着他的动作,原先写在他腹部的符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他皮肤上游动着,斑平坦的小腹也随之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那光滑的肤脂下一般,斑的小腹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膨胀,青筋鼓起,血管一条条绽开,斑紧紧维持着结印的姿势,汗水几乎在转瞬间湿透了全身。白色的软垫被他用力咬着,血沫混合着无力擦去的口水从嘴角流下,但斑已经痛的无暇顾及了。

痛、真的很痛。

血丝混杂在汗水从皮肤中渗透而出,而腹部像是有个巨人拿着巨锤一下更比一下重的轰击着,每一秒痛楚都在叠加,肌肉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血管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扯断。血液艰难的涌动着,流过小腹时带来钢线拉扯般细细的痛楚,心脏竭力跳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崩裂开来。斑的眼前慢慢暗下去,随着视野的渐渐失去,烈火焚身的痛感不甘示弱一般冲进每个细胞,生理性的泪水不争气地涌流出来,斑知道,这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吸收着他的瞳力。

身为男子,却可孕育子嗣,这本来就有违天道,这其中的原理斑自然也是研究过的。说白了,无非也就是阴遁塑造身体,阳遁注入精神。作为延续子嗣的代价,柱间可能会付出必要的查克拉,而作为阴遁的拥有者,斑所付出的则是一部分瞳力,这些大抵都不可恢复。

但是没关系。这孩子救了斑的性命,又是他与柱间的血脉,更是他和柱间理想的结晶,哪怕要失去一只眼睛,斑也愿意生下他,抚养他,让他成为同他父亲一样举世无双的英雄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每一次眨眼间都像是度过了一万年那么久。斑渐渐连咬住软垫的力量都没有了,他脑子里轰隆作响,寂静的空间里斑的喘息像是一头濒死的猛兽,喉咙里每一声无力的低喘都拼上了全部的意志与努力。

柱间。柱间。

斑在心里念。

为了保证身体不会因为剧烈的查克拉变化而崩溃,斑需要等待十二个小时才能结束这场残忍的折磨,如果不是一丝尚存的理智支撑着他,他大概下一秒就会把自己胸口以下拦腰砍断。

渐渐的,所有语句和意向都无法在斑的意念中成形了,如果感受能够具现成文字,那么充斥着斑的脑子的大概只有一个“疼”。不、除此之外,还有小小的、小小的一股意念,他慢慢数着,四万三千二百、四万两千一百九十九……七千九百八十五、七千九百八十四……六百二十、六百一十九……

三。

二。

一。

终于停止了。

终于停止了吗?

斑慢慢的眨动了一下双眼,泪水缓缓滚落,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带着血色的笑容。而他的肚子此时已经大的吓人,肚皮上满是狰狞的血管青筋,配上他纤瘦的四肢,显得更为可怖。

幸好柱间不在,即便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宇智波斑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柱间心中的斑,可以是意气风发、盛气凌人的,却偏偏不能是如今这样丑陋又怯弱的。斑一面这么想着,一面艰难的去抓放在一旁的水盆,在生产之前,他需要先把自己清理一下。

当带土再次进入时,斑已经勉强清理好自己了。空间铺了好几层的棉褥几乎被血水浸透了,而斑躺在一边的地上,身上还算干净,正吐着火给手上的手术刀消毒。于是带土深吸了口气,小心走到斑的身边,带着他到了地洞下方准备好的封禁法阵中。只可惜由于时空限制,新生儿不能在带土的空间中诞生,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在当年斑发狂时曾藏身的山洞同样满布着各色封印,且从未被发现过,也算的上足够安全。

面具遮蔽了带土的面色,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斑却分明感觉泪水正顺着面具的缝隙一滴滴下落。真是没出息的家伙,斑的神色里带了些无奈,但他不知道,如今他的样子像是一个圆球上插了四根细细的棍,好像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那苍白的唇色发抖的双手只有触目惊心四个字可以形容。

“别死了,老头。”带土离开时,只留下了这一句话。斑哼了一声算作是回答,心里却并不如何担心。对他来说,最困难的一关已经过去,接下来不过是剖腹取子罢了,唯一的难点是这场剖腹取子同样也要维持十二个小时,因此他让带土等柱间那边告一段落了就把人带来。凭借柱间举世无双的医疗水准,这毫无风险可言。

于是,休息过一段时间后,斑打开仅剩的那只写轮眼,拿起了刀子。

柱间刚进入空间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斑倚靠着垫子,肚子大的可怕,那高高隆起的肚腹如同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血肉瘤子,正慢慢窃取着斑的生机。而他的斑正缓慢的切开自己的肚腹,面色苍白如纸,手极稳极镇定。柱间深吸了口气,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他大喊了声什么就飞扑到了斑的身边,想要帮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也接生过的,柱间想,要怎么办才好?快点想起来啊!

可是无论如何催逼自己都毫无用处,每当他鼓起勇气注视着那越来越大的创口,那道血淋淋的口子就如同一张狰狞的大嘴,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理智。柱间大口喘着气,绝望的喊着斑的名字,晕眩的感觉一阵阵袭击着他。

斑的体质太差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场穿越对斑造成的影响——它毁掉了斑的身体。这样肚子大、四肢细的妇人柱间不是没有见过,在战火纷飞的时代,永远不缺少悲剧的温床,而这样的妇人——柱间从未见过有哪个能够平安熬过生产。

如果没有了斑,孩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柱间急促的喘息着,一种剧痛裹挟着绝望刺穿了他的身躯。他晃了晃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但一只汗湿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了他。柱间下意识回握住那只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柱间,你……感觉、怎、怎么样?”斑有些艰难的发问着,他有些焦虑的看着浑身颤抖、泪流满面的柱间,担心时空排斥力会在此时对他造成影响。按理说,柱间身为被民众祝福之人,穿越时空不应会有像他一样严重的副作用,但也许柱间跟斑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从而被影响了呢?

柱间这样的人,不该受到那样的折磨。

斑想着,一边慢慢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引导着柱间。“柱间,看着我的眼睛。”他柔声诱哄着,而在柱间与他对视的刹那之间,以永恒万花筒发动的幻术起效了,柱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面上,陷入了宛如睡眠一般的幻境中。

而等柱间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地穴之中了,而是在家中温暖的床铺上。柱间翻身起来回想起斑的样子,顿时恨不得立刻就冲去斑那里。他自来到这边以来从未感觉到任何不适,自然也不明白斑的担忧从何而来。如今柱间虽然懊恼自己的蠢笨,但担忧和不安却更加蛮横的占据了他的心头。

就在柱间焦虑不已的时候,居所门前的风铃声突然响起,惊醒了沉思的柱间,于是柱间豁然抬头,整了整衣服,勉强拿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打开了门,然而门外并不是柱间期盼出现的带土,而是一个跪倒在地的暗部。

“初代目大人,三代大人请您去火影楼一趟,事情重大,关乎木叶存亡,请您现在就跟我走吧!”

柱间焦躁的心情有如被突然浇了盆冷水,彻底熄灭。他低下头注视着对方恭谨低下的头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此时柱间的眼神深沉难言,任何见过他此时模样的人都不会相信他是平时那个温和谦卑的初代火影。那暗部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看不到柱间此时的神情,还尽职尽责的提醒他,“请您现在就跟我去吧。”

“好的,稍等一下,我留个信。” 既然斑那边他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趁此机会为斑斩除后顾之忧。柱间漫步转回房间,留下了附有传信忍术的卷轴。当他回过身来与暗部离开时,原先身上的焦躁和苦痛已如同流水一般消隐无踪了,只剩下如山般的沉凝。

“柱间?”不出柱间所料,不一会儿斑有些虚弱的声音就在他心里响起了。

“斑,你怎么样?”柱间一边回问,一边神色不动的随着暗部进入了火影办公室。暗部见到了地方,就冲他行礼后离开。

“没事……你好好休息,明天来接我就是了。”斑的声音断断续续,话说的也很慢,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柱间把手放在门把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友人的霸道他早有体会,过去那十多年来,他不正是在这样温柔的保护中变得天真迟钝了么。仔细想想看,结盟以来柱间所见多是坦诚相交、热心率真之人,哪怕是理念不合的敌人,也坦坦荡荡、堂堂正正,那些黑暗中执拗疯狂的人性、却是几近于无。

让我理想得彰,让我信念坚定,让我脚步所踏之地尽是坦途,让我在无尽的黑暗中独独行走在光明的道路之上。长久以来,正是这样一直被斑如珍似宝般小心守护着。

对一直被爱的千手柱间而言,如果神明也有化身行走在世间,那一定是斑的模样。如今,不也是因为斑的离开,这个房间里的人才会生出不该有的幻想吗?

“抱歉啊,斑。什么都没能帮上。”一边施术,柱间一边在心里回应,“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讨论过的尾兽的事情吗?” 他眉间依然带笑,却多了几分战争年代的锋锐,查克拉涌动间,一个木分身已经悄然替换了本体。

“嗯,怎么?”

“我就是突然觉得,斑说的很对。没有力量,确实什么也无法守护。”

开门的瞬间,分身的眼睛对上了一只鲜红的眼瞳。那人眼中瑰丽的图案疯狂旋转着,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冲入了分身的意念——“杀死宇智波斑。”

最强幻术,别天神。

“出什么事了?团藏?”不知道柱间的遭遇,斑断断续续的询问着,语气里却带上了些不悦。

柱间即使看不到斑此时的样子,也能想象出他微蹙的眉眼,笑容在柱间脸上一闪而逝,很快又被淡淡的怅然取代了。从藏身的地方重新现身,柱间不再去管已然被木遁控制住的根部和长老团,缓步步入了房中,随手翻阅起文件来。

作为初代火影以及封印大师,柱间很清楚机密文件会隐藏在哪里,又该如何解除封禁。这些人对斑的恐惧和恶意让柱间愤怒,但有了黑绝那一出,柱间心里好歹有了些预想。如今他直奔隐秘文件,就是想知道这个时空里的黑绝又干了些什么。

“团藏抢了止水的眼睛,想要对我用别天神,但是好像被反噬了。“一目十行的文件,柱间故意解释的含糊不清——安装了那只写轮眼的不是团藏,而是一个根部忍者,如今正因为写轮眼的反噬在地上哀叫着。

“哼,宇智波的眼睛以为装上就能用了么。”斑在地穴气极反笑,结果不慎扯到了创口,猝不及防之下低哑的嘶叫了一声。因为疼痛和疲倦,斑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声哀叫像是刺破了喉咙,让人错觉下一秒就会从口中流出鲜红的血液。

柱间听的心里一颤,强却忍住了询问的冲动,而是努力换了个话题,“斑,团藏曾经对鸣人用刑?”他的话还没说完,因为困了太多人而略显逼仄的火影室里突然多了一道金色的身影。柱间皱着眉,在对方开口前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堵住了四代火影将要开口的语句。

如今柱间已经不想深究为何三代火影一直不见踪影了,他慢慢扫过一沓又一沓记录在卷轴上的隐秘事件,看着那些斑不想让他知道的、隐藏在光明之下的腐烂暗影,心里渐渐溢满了茫然。

这就是他的木叶?

九尾重录、木遁细胞研究案、宇智波族灭计划、雨忍村密谋、神无毗桥之战、白牙之死、千手消亡、扉间之死……以及最后的,他自己的笔记与绘图。

“柱间?”久久得不到回应,斑轻轻催促了一声,声音在柱间心底微弱的回荡。

“嗯?”又过了一会,柱间才终于勉强哼出了声音,他的手颤抖的压在那一张泛黄的纸上,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住。

“孩子生下来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要不要抱抱他们?”那头,斑温柔的询问着。

不等柱间回答,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活泼的从虚空跳出,“哎呀,这不是没用的初代目大人嘛——”带土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被柱间紧紧攥着的纸。将整个世界都斥为虚假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一把从柱间手中抢过纸扔下,强行拽着魂不守舍的柱间离开了。

那张满是泪痕的旧纸慢慢悠悠的飘落在地,露出了上面细细绘制的斑安然阖目的侧脸,下面细细的写着一行字。

“从背后,我杀死了斑。后来,他们都叫我忍者之神。”





【斑:生孩子小case啦,只是可怜了我的柱间,等我回去好好给他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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